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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杀手》主题曲《野望》
投资道行的第3篇原创文章
作者、编辑：宝参（海森伯）
李安导演的新片《双子杀手》已于10月18日上映，许多人已从剧情、技术、票房等各方面对这部电影做了点评，这篇文章试着换个角度，不只针对于这部电影，而是关注李安本身，探寻李安关于以技术进步推动电影产业革命的深层思考逻辑，以及对整个电影产业可能带来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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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是谁
《看电影》杂志主编阿郎在文章《李安：“我一直是个失败者”》写到：
李安为什么能成为李安？也许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定义始终是一个漂泊的、不安的、在找寻些什么的“失败者”。
在更多人心里，李安是成功者。一般来说，电影导演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作者型，注重个人表达；另一类是职业型，具备技术能力。只要在一方面足够出众，就已经算是非常优秀的导演，而李安是二者兼得，被称为最伟大的华人导演。
从成绩上看，李安拿遍了国际电影节奖项：奥斯卡，两度获得最佳导演，一部最佳外语片；两座金熊、两座金狮、两座金棕榈；美国导演工会终身荣誉奖。打破了好莱坞对外裔导演绵延了近百年的偏见，也打破了民族、种族的文化界限。
李安有很多面，性格上谦和、儒雅、通透。
事业上大器晚成，曾在家赋闲六年洗衣做饭带孩子的故事，也是大家津津乐道的传奇。
作品风格上，将东方古朴哲理与西方传统经典融汇贯通，如同一位文明使者，弥合了世界的文化冲突。
作品类型上，涵盖剧情（《推手》1991年）、爱情（《理智与情感》1995年）、犯罪（《冰风暴》1997年）、战争（《与魔鬼同骑》1999年、《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2016年）、武侠（《卧虎藏龙》2000年）、科幻（《绿巨人》2003年）、音乐（《制造伍德斯托克音乐节》2009年）、奇幻（《少年派的奇幻漂流》2012年）等各种类型。
生活上热爱家庭，功成名就后仍会陪爱人林惠嘉去菜场买菜，林惠嘉回答菜场路人的羡慕时说：
是我今天特意抽空陪他买菜的。
李安在回答鲁豫采访时的问题“现阶段你最大的幸福感是什么”，说到：
我太太能够对我笑一下，我就放松一点，我就会感觉很幸福。我做了父亲，做了人家的先生，并不代表说，我就很自然地可以得到他们的尊敬。你每天还是要来赚他们的尊敬，你要达到一个标准。这个是让我不懈怠的一个原因。
李安受伯格曼的启蒙走上了电影道路，他是发自内心地热爱电影，在谈及自己与电影的关系时，说道：
我希望自己是一个永远的电影系学生，可以拍不同的电影、体会不同的角色，去世界不同的地方，经历不同的故事。我希望用电影来学习人生，也学习我自己，这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正是如此，李安看到了目前电影产业的瓶颈，并选择通过提升电影技术的方式推动整个电影产业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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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安看到的电影产业瓶颈
电影自发明以来，已走过百余年的历史，从无声到有声、从黑白到彩色、再到巨幕、3D、CG，电影的发展历史本质上就是电影技术的发展史，而一部成功的电影会推动电影技术的进步。
1927年，艾伦·克罗斯兰执导的《爵士歌王》是世界第一部有声电影。
1935年，鲁本·马莫利安执导的《浮华世界》首次为电影填上了色彩。
1977年，乔治·卢卡斯执导的《星球大战》开启了电影的特效时代。2018年，资深游戏迷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执导的《头号玩家》将电影特效做到了登峰造极。
相信大家都去看过IMAX电影，但许多人不知道的是，IMAX实际是一家成立于1967年的加拿大娱乐科技公司，致力于研发电影和数码科技，主要技术包括3D技术、后期制作和放映技术，公司业务包括IMAX影院及放映系统的设计、租赁、销售、维修及经营；IMAX格式影片的拍摄制作和发行；摄影机和放映机的开发与生产。该公司以独立或合作的方式，在全世界多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IMAX影院，主要分布在加拿大和美国。IMAX格式是巨幕的主流制式，IMAX公司推动了电影产业朝着巨幕的方向发展，也是电影巨幕化的最大受益者。

▲传统电影胶片（左侧）与IMAX电影胶片（右侧）对比，就是摄影圈常说的“底大一级压死人”
2009年，天才造梦师詹姆斯·卡梅隆执导的《阿凡达》开启了3D电影新纪元，其2019年上映的《阿丽塔：战斗天使》代表了CG技术的巅峰。
然而，近百年来，电影的某些方面始终没有进步。
电影是每秒24格的真理。——戈达尔
24格被当做是电影的金科玉律，几乎没有人问过为什么是24格，它其实就是在能看（16帧太卡）与价格（30帧连贯但贵）之间的妥协，没有什么科学道理。而艺术家一直框在这个低帧率里，创作受到种种限制。
也有个别人去挑战24帧的合理性，实现影片更丰富的内容需求。担任过《2001太空漫步》、《星球大战》和《银翼杀手》视觉特效导演的道格拉斯·特鲁姆布旗下的Showscan工作室就曾拍摄过几支60帧的试验性短片，2011年，卡梅隆还宣布与其合作，采用这项技术来拍摄《阿凡达2》，但至今仍然跳票。2012年，彼得·约翰逊的《霍比特人：意外之旅》采用48帧，当时中国根本没有支持此版本放映的影院，国外反响亦不强烈，最后也不得不向市场妥协。个体导演的力量十分有限，难以推动整个行业的发展。
在拍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时，李安使用的是24帧拍摄3D影片，总是会产生影像抖动与频闪，这使得他第一次不知该如何构图来唤起自己想要的情感。
于是，李安站出来了。
我从《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开始就感觉到，电影它一直告诉我，它要变了。我刚刚拿奥斯卡，那时候不做的话，也没有人可以做，就是你感觉到了一个只有你能做的时候，就有一种使命感，那种天命的感觉。——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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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安的技术路线选择
那些（24帧的）电影是我生命中最爱的东西，但现在我们有能力看得更清晰，我们这代电影人到底应该怎么做？我已经看到了更清晰的电影，就再也不能假装从来没看见过。——李安
詹姆斯·卡梅隆还在纠结《阿凡达2》是否使用60帧时，李安直接尝试更高的水准3D+4K+120帧，当时，全世界范围内都没有一台设备可以独立放映李安设想的电影格式。李安并不是在使用新技术，实际是在挑战极限。后来便有了全世界仅有的2部120帧电影：2016年上映的《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与现在上映的《双子杀手》。
首先简单介绍下什么是120帧。电影里一副静止图像被称为1帧，帧数越高，在银幕上的显示就越平滑。

▲不同帧率对比
电影在120帧、4K技术的加持下，镜头可以记录下更多的信息，演员面部的汗毛、纹理都看的清清楚楚，细微的肌肉抖动都能被捕捉到。再加上3D技术，人物与空间的关系被放大，画面立体感更加强烈，为观众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沉浸感体验。

▲24帧下的高速列车

▲120帧下的高速列车
研究120帧技术后，李安感觉好像开了第三个眼，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他跟电影的关系都不一样了。
李安的120帧涉及到前期拍摄、后期制作和发行放映各个环节，需要巨大的资金投入，需要整个产业的共同发展，这比詹姆斯·卡梅隆推动3D电影的难度更大。
过去三年，李安大部分在纽约曼哈顿的工作室研究120帧。工作室更像数据实验室，庞大算力甚至使工作室断电。因为全球支持120帧格式的影厅太少，过去两部戏，李安都分别专门调制了2D、2K、低帧率的不同版本，工作量成倍增加。
同时，帧率的量变，对电影的拍摄方式、服化道、后期制作、甚至演员的表演方式产生了质变的影响。在《双子杀手》中，为了拍摄一段摩托车追逐戏，李安把场面调度、机位安排、剪辑方式进行了全面调整。传统的追逐戏只需要让摄像机和被拍摄对象同步，在后期改变速率，外加模糊处理，就可以产生很紧张的追逐感。但120帧不可以，因为一切都太清晰了。演员必须实景高速飞车，才能把这种感觉传递给观众。而导演只可以用中景、远景，或者把摄像头架在摩托车头上，去拍摄一场真实的飞车表演。与之匹配的现场调度、打光等问题都会受到影响。就连夜戏也得挪到白天拍，再通过后期做成夜晚。
▲《双子杀手》摄影设备
面对这些困难，李安说：
作为一个拍过12部影片的成熟导演，在120帧面前，时常感到谦卑，甚至是如履薄冰。很多疑问需要为我自己解答，结果呢，我找到一个答案的时候，又同样开启了十个问题。
然而，市场的反馈却并不如他的预期，《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制作投资4000万美元，最终仅取得3039万美元的全球票房，《双子杀手》由于剧本的羸弱并未获得太高的口碑。究其原因，120帧带来的过度真实感与我们长期形成的审美习惯并不一致，李安在做的实际是颠覆这百年来的电影审美系统。
在谈及为何坚持120帧，李安说：
120帧吸引力很大，我觉得要开拓另外一个空间出来，好像是一个美丽的新世界。我知道前面会很辛苦。我可以去颐养天年，过自己的日子，慢下来。但我还有很大的好奇心要去满足。我也希望这是个新的路子，为其他的同业、电影界，尤其是年轻的电影工作者和观众，看看能不能创造一个新的可能性。
在推广120帧技术时，李安也感受到了困惑：
现在就我一个人这么拍，所以到底有什么问题，是我有问题还是世界有问题。
但我们深知，李安的路是正确的。高晓松在微博写到：
少时学电影，老师说电影是窗，不是画框。要让观众感到窗外还有更大天地。看了李安导演的120帧4K超级3D版《双子杀手》，第一次在视觉上真实感知到了那扇窗。我甚至几度不自觉地侧过头来，想看看窗外还有什么风景。在好莱坞都开始讨论要不要竖屏拍摄以适应手机的年代，李安导演捍卫了电影的技术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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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安与他的朋友们推动电影产业发展
李安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所幸李安还有很多方面的合作伙伴。
资本端。在《双子杀手》片头，复兴影业、阿里影业赫然在列。
复兴集团旗下的复兴影视进入电影市场后，先后投资了studio8、华谊兄弟、喜天影视、东仑传媒、创意乐喜、上影复星、博纳影业等公司，从影视投资到艺人经纪、电视剧制作、娱乐营销、影院管理打造了一个相对完整的闭环。复星一直希望用最新的理念和技术推动影视创新，和李安可谓一拍即合。正是如此，复兴影业（复兴影视旗下电影厂牌）继《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后第二次和李安合作，且将合作放在更高的全球化集团战略层面。
阿里影业除了资金支持外，阿里娱乐战略委员会主席高晓松为《双子杀手》作曲兼制作了主题曲《野望》，并在复兴外滩中心与李安进行了深度访谈。
李安的技术标准还是要落地放映端，2016年，华夏电影董事长傅若清经由《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了解到李安的高格式，基于对未来电影产业的共同理解，国家队华夏电影决定全面追赶李安。2019年8月21日，华夏电影在北京举办“跃境新生 尽享极致”为主题的CINITY品牌发布会，正式发布CINITY品牌及融合了电影放映领域高新技术格式的CINITY影院系统。

▲CINITY发布会
李安导演在发布会现场的VCR中谈到：
具备创造性技术革新的CINITY影院系统，银幕视觉效果将会达到极致清晰与真实，4K、3D、120帧的技术细节将会完美展现。CINITY电影是电影行业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探索，具有强大的发展潜力，是未来中国乃至全球电影产业的发展趋势。未来CINITY将引领电影进入前所未有的观影新时代，我也将和华夏电影携手制作更多的高技术格式电影，以此推动世界电影的长远进步。
CINITY影院系统是由华夏电影发行有限责任公司、环球数码创意科技有限公司（简称GDC）、美国科视数字系统公司联合研发，具有4K、3D、高亮度、120帧、高动态范围、广色域、沉浸式声音的特点，能够极大地提升影院的放映品质，提升观众的沉浸式体验，被称作是电影行业的白金标准，是目前支持4K、3D、120帧影片放映的唯一系统。
华夏电影通过重点技术环节破局，打造一条高技术格式电影的产业链，包括前期拍摄、后期制作和发行放映的各个环节。
目前华夏电影已与全国票房领先的部分院线建立合作，地区涵盖北上广深一线城市，以及杭州、武汉、郑州、西安、昆明、青岛等二线重点票仓城市，累计超过50家。根据规划，未来将在全球范围内建立一条高格式电影院线，进一步推动高格式电影以及整个电影产业链的升级与发展。
除了对终端放映设备的投入，华夏电影的重点之一将放在组织高技术格式电影的制作，催生更多高技术格式精品电影。
在人才培养方面，华夏电影建立了“CINITY电影实验室”，广邀相关电影机构和国内外知名电影人参与实验室的建设和影片制作探索，培养高技术格式电影的前期拍摄和后期制作人才。李安导演作为实验室的顾问，指导实验室的建设、试验与研究。
此外，华夏电影还进行高技术格式电影的投资，对制作高技术格式电影的机构与团队给与全力支持。
在世界电影产业上，美国始终是主导着这个行业的发展。近年来，中国在世界电影产业的地位也发生了变化，中国资本不再只是出品或投资的出钱逻辑，中国市场不再只是最大海外市场的票仓概念。无论是李安，还是复兴、华夏电影，最终目的是通过把握最前沿的技术，推动电影向差异化、专业化、高端化发展，进而促进全球电影产业的升级，实现中国电影产业的弯道超车，要用最先进的技术在中国市场讲述东方故事。
无论是对于复星还是李安，《双子杀手》的产业意义要远远大于内容本身。
《双子杀手》电影海报上也写道：
李安的一小步，电影的一大步。
在《双子杀手》国内首场放映活动的最后，复星影视文化集团CEO张昭问李安是否会用该技术拍摄一部华语电影，李安的回答斩钉截铁：
会，在写剧本。
大家对《双子杀手》新技术的关注点更多在120帧，实际上，这部电影还有另外一项突破性技术——虚拟真人技术。
正如《双子杀手》片名，片中涉及老威尔与小威尔两个人物。这部电影剧本于1997年就已经完成，但始终因为特效问题无法解决而未启动。李安想要突破的不仅是主角年轻版的特效，这已经属于视觉特效中难度系数最高的挑战。而他有更大的野心，即用120帧+4K+3D的格式来制作，意味着在高清晰度的影像下，虚拟人物的特效必须做到最极致。
这项技术从2001年的《最终幻想：灵魂深处》开始，经历《本杰明·巴顿奇事》、《美国队长3》、《速度与激情7》等影片，直到在今年年初上映的《阿丽塔：战斗天使》中到达新高度。
詹姆斯·卡梅隆通过使用3万台电脑、800位特效人员耗时2年合计4.32亿小时的渲染制作了世界电影史上第一个实现“CG与真人实景同步”类人类角色阿丽塔，但还是能明显看出不是真人，更像个动漫人物。

▲《阿丽塔：战斗天使》剧照
不同于《阿丽塔：战斗天使》特效团队将CG与真人结合的路线，李安想要的是100%全数码创造的数字化人物。彼得·约翰逊创立的维塔数码（Weta）承接此项特效任务，经由上百名好莱坞顶尖特效师历经两年潜心打磨而成。
首先，Weta用数台高分辨率摄影机，对史密斯进行扫描并建立数据库，包含了史密斯各种表情下不同肌肉的运动参数。同时，项目组研究史密斯年轻时的各种数据，如参演的电影、小时候的照片等。专项小组分工攻克各种课题，比如一组分析史密斯的牙釉质和牙本质，一组研究他的嘴唇怎么抿上又怎么开裂的，一组拆解他的角膜、巩膜、虹膜，并给眼睛建模，一组量化他皮肤的色素含量。根据所有的数据与研究结果，最终数字化生成荧幕上栩栩如生的年轻版威尔。

▲《双子杀手》剧照
这已经不是计算机科学，而是生物科学。
李安笑称，他可能比威尔·史密斯的妈妈还要熟悉威尔小时候的样子。
在可预见的未来，电影甚至可以不需要真人演员进行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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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子杀手》是否值得看
许多朋友因为看到了网上对于剧情羸弱的差评而产生顾虑，会问《双子杀手》到底值不值得去电影院观看。
我们目前的观影评价以剧情角度为主，剧情出发的电影，在家里的高清电视看与在电影院看没有太大的差别。但120/4K/3D技术为观众打造出了从未有过的沉浸感体验，这种震撼可能会超越剧情本身，而这是在电影院外感受不到的。随着VR等技术的不断成熟，未来电影产业一定会朝着强沉浸感、可互动性的方向发展，实现《头号玩家》描述的科幻场景。
我们是电影行业变革的见证者，更是中国电影行业弯道超车的助力者，所以，我建议一定要去影院看，而且要看最高规格的版本。
从高格式到低格式的观看选择：120/4K/3D＞120/2K/3D＞60/2K/3D＞24/2K/3D。
支持高帧率影院放映系统总结：
CINITY影厅：3D/4K/120帧
DOLBY（杜比）影厅：3D/2K/120帧
 部分IMAX影厅（激光放映）；REALD LUXE影厅；部分CGS（中国巨幕）影厅 3D/4K/60帧
 部分常规影厅3D/2K/60帧

▲CINITY高格式版影厅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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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 《李安传：十年一觉电影梦》，张靓蓓，2013
[2]. 李安：“我一直是个失败者”，看理想，阿郎，2019
[3]. 人们不再相信李安的魔法，看理想，宇文北，2019
[4]. 华夏电影追上李安，悦幕中国电影观察，厐宏波，2019
[5]. 复兴与李安：关于中国电影下一个十五年，悦幕中国电影观察，厐宏波，2019
[6]. 超级3D电影《双子杀手》背后：李安的实验，复兴的大棋局，河豚影视档案，河豚君，2019
[7]. 双子杀手 ，闫璐，2019
[8]. 李安继续漂流，AI财经社，2019
[9]. 好看也不好看的《双子杀手》，刺猬公社，御寒，2019 
[10].李安新片，争议极大！65岁的他，还在折腾什么？，乌鸦电影，写字的乌鸦，2019
[11].李安新片了不起，Sir电影，毒Sir，2019
[12].我再次为李安的不规矩起立鼓掌，Sir电影，毒Sir，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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