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当当前当家人李国庆的家庭纷争闹得可谓是满城风雨;前妻俞渝也在朋友圈爆料李国庆患有梅毒一事。我可接受我对这类病有偏见的说法,站在自爱、对家人朋友负责的角度上来说的话,我一定会选择离这类人比较远吧。
我查了一下资料,性病的传播方式除了性交也可能通过口腔、便器等方式传播。一方面实在是有点恶心,另一方面也是比较担心审核问题,我就不一一对各类病情po图进行分析了,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自己查查资料主要关注表征以及传播途径。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口腔溃烂和皮肤红疹也可能是性病的一种,因为本来就有点强迫症,再加上看完资料,我可能很长时间都会和嘴里长泡、皮肤红疹两类人群保持距离。
言归正传,我今天想说的是从伴随性病传播衍生的中国性病医疗行业。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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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性病史”
解放前在国民党反动统治之下,娼妓盛行,仅北京就有1300多人,这是当时我国城市中性病流行的主要来源。在边远地区和穷乡僻壤,缺医少药严重,性病更是猖獗,如1952年统计,在某些牧区梅毒患病率可高达20-40%。解放后党和政府十分重视性病的防治工作,在采取封闭妓院、取缔暗娼等措施的同时,积极普查和防治性病。
新中国成立后,毛主席下令封锁北京全部妓院,青岛、秦皇岛、洛阳、长沙等地,也都在统一时间封闭了妓院;军队接管妓院,并对妓女、老鸨进行收容、教育、改造。
至1964年,在短短的15年间我国基本上消灭了性病,这一惊人的成绩震惊了世界,各国政府对此颇感吃惊。不得不说,有此成就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毛主席对个人私生活的重视程度。
70年代末,伴随改革开放,已在中国大陆灭迹20余年的性病再次经由沿海地区的开放城市传入我国。性病死灰复燃,并且其疫情由沿海向内地、由城市向农村蔓延。
1984年我国召开了首次全国性病防治会议。
1986年卫生部建立了"性病专家咨询委员会",并在南京建立了"全国性病防治研究中心",在全国设置了16个性病监测点。
1986年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坚决取缔卖淫活动和制止性病蔓延的措施"。
1987年仅据我国16个性病监测点的统计就有4万多名性病患者。
1988年12月19日全国性病防治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卫生部陈敏章部长在讲话中强调,性病的传播蔓延不仅直接威胁人民群众的身心健康,影响下一代的健康成长,败坏社会风尚,而且增加了社会不安定因素,干扰改革的进程。因此,要增强开展性病防治工作的责任感和紧迫感。
我国目前查出的性病中有77%是淋病,17%是梅毒,4%是尖锐湿疣,其他占2%。现在患病人数正以每年3.12倍的速度发展。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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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病的医疗发展”
伴随着患者数量增多,治疗需求也非常旺盛,尤其是在当年中国医疗条件非常落后的时候,这个阶段也催生了一个性病医疗发展史上的重要角色之一——莆田系医院。① 文革时期的赤脚医生消失后,莆田市秀屿区东庄镇“医疗”产业崛起刚开始主要在莆田市内,疥疮、鼻炎、狐臭、肝炎、风湿、狐臭有什么病治什么病,可谓“包治百病”。
② 莆田系游医四方不满足于莆田市场的莆田游医们,开始游医四方,行医足迹遍布全国,莆田系游医的营销也是从这个阶段就开始的。电线杆上,出现了各种牛皮癣、性病、阳痿治疗的宣传单,而这些老中医的行医场所就在小旅馆、饭店等地方。绝大多数游医既不懂医,又不懂药。对于皮肤疾病,就用炉甘石、氧化锌等加上凡士林调成药膏外抹,升级2.0版本是口服扑尔敏+维生素,32.0版本是地塞米松针。进阶版进口药是曲安缩松。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多用代号,比如707针剂等。这些药物的进价大多在0.2-2元,很多甚至按斤卖的。卖到患者手上大几十到几百,根据患者经济状况决定,目的就是为了花光你的钱。虽然用错药医死人也是常事,但东窗事发时,罪魁祸首早已不知去向。
③ 游医走上“正规化”轨道,正式入驻中国医疗产业赛道94-96年,游医到达了巅峰。他们产生了一个新的需求——一个稳定的平台。此时国家产能地下,基础设施配套条件严重不足,更不用说极度依赖国家输血的一二级医院及消防、武警医院了。双方一拍即合,游医们挂靠医院。而行医执照和入驻资格只需要通过1000元“入院费”和200元“行医执照费”就可以解决。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特殊门诊或者个人门诊如雨后春笋般,在各个大小城市的街道、社区拔地而起。
在1992年改革开放的时代潮流下,农民走出农村,农村妇女也成为了其中一员,性交易的活动分布在各个发廊中,直到去年,东莞、深圳一带的性交易产业依旧发达。性病、肝炎等传染病感染率暴涨。但由于年代思维和资金的限制,莆田诊所成为了唯一选择,悲伤逆流成河里面易遥感染性病以后偷偷去诊所看病的诊所应该是我们能感受到的对这类“诊所”最真实的触感了。
巨额收费也让莆田人完成了原始资本积累。
④靠治疗性病起家的莆田系开始布局医院,同时布局多元产业链
猖獗的卖淫和性病的尴尬,让人们非常排斥公立医院的治疗,但莆田诊所允许患者匿名登记。也形成了莆田系的标志性风格,在不孕症、皮肤科和整容手术等非急症领域广泛扩展诊所。同时伴随着我国经济的以过10的速度飞速增长,不满足于诊所的层面。同时伴随着军队、武警、消防医院的改制也带来了绝佳的机会,他们开始承包医院诊室,并且开始创办完整的医院。同时也开始了更疯狂一轮的资本攫取。此时的产业布局主要有男科、妇科、不孕不育等专科民营医院,同时开始自制药物,如肝炎用土方、中药混合配出方剂,宣传有鳖粉鱼精,高价卖出持续数个疗程。此阶段的莆田系已经成长为亿万富翁。
⑤莆田医院管理开始商业化、连锁化、管理标准化
开始独立医院的运营以后, 当年的赤脚医生摇身一变成为企业老板,而不满足于现状的莆田老板们,进一步探索医院商业化。
资源包装:对在院医生进行包装的同时,将协和、上医、同济、华西、中山、湘雅的博士、博导、教授全部拉出山坐镇,当时的医院连CT都买不起,通过派出医生的方式共享利润,合作的公立医院有几百所,甚至包括301。
高阶营销:通过电视、报纸的形式,将包装完毕的医生作为最大的资源优势,优质医疗资源的紧缺性,使得老百姓纷纷捂紧钱包,送进医院。
快速复制:全国疯狂扩张全面展开,一个城市不行就去另外一个城市继续发展,送礼--承包--招人--宣传--赚钱--跑路,流水线标准化生产线使民营医院如雨后春笋般诞生在中国的各个城市。
标准管理:同时开始对医生实行“老板制”,每个科室都设置了业务主任与经核主任,经核主任负责‘监工’,业务主任也受到督促与考核。其考核经济指标,是每个月要核算钱从哪里来,每个病人的日消费额是多少。每个月报表统计,哪个主任做得不够的,老板找你谈话。
东庄镇成为医疗行业集中的地方。有媒体报道称,秀屿区在全国从事医疗行业的企业共1万家,东庄镇占9成以上,资产总额达360亿元,年营业额3050亿元。如果这些民营医疗企业年产值综合,甚至可以超过西部一些省份年生产总值。莆田系医院在民营医院的占比已超过80%。虽然现在看来其中的黑色收入实在令人发指,但我们作为后辈,无法用现在的眼光去评判当年的是与非,至少在某种程度上,随着莆田系的发展,中国的民营医院实现了初步阶段的发展;后续通过不断的规范和政策引导,目前应该已经步入了中国医疗产业的2.0阶段的阶段,在不断的规范化、标准化、品质化中实现中国医疗产业的长足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