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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在照相术发达的今天,写实与超写实的照片绘画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而“写画”成为了艺术家个性表达的方式方法。艺术市场上,售价百万千万亿万以上的单幅作品,都是“写画”而不是“描画”“磨画”。
“写画”需要极高的生活修养和艺术素质。
“写画”是画家性情的表露,从作品中可以透视出画家的个性心理。
画家心绪的渗入,使画家的一笔一画,一山一水都是画家的自我表现。画家心胸是否清净洒脱,可从其画境中得以体验。《叙画》中谈到:“本乎形者融灵而变动者,心也”本来形和神是融为一体的,它所以能生动变化,是画家主观感情作用于客观山水的结果。
老子曰: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云云,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黄宾虹先生说:“山水事乃写自然人性,亦写吾人之心。”
此意是人尽量使心灵虚寂,静观万物发展和变化。他认为万物的变化是循环往复的,变来变去,又回到它原来的出发点,也就是它的归根,等于不变,所以叫做静。
画家怎样才能静观万物皆自得,创造出自感而感人的作品呢?
必须怀有天地万物度量。人若没有量,就没有广博的胸怀,也不可能有融万物于一体的气魄。
俗语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额上能跑马,就是指人的本性度量大。量生,就能聚收容纳万事万物。若万事万物于人之身心时,身心则达到一切皆空,身心达到一种纯净,就能达到庄子提出的“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于我为一”的真境,就能臻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的化境。
画家怎样才能使心性清净,创作时达到“无人无我”的画境呢?性清净,就是净化心灵。“净”是净心,净心的“心”字,不是指主血脉滋养全身肉体之心,而是指主宰大脑思维活动,支配精神和肉体相应运动的“慧心”,它无形无象。“欲写其形,必传其神,必写其心”。中国传统画论中的心,可以分为两类:一是表现对象的心,一是画家的心。
历代画家都是在不断地唤发本性“真”的灵根,放下一切世俗的妄念,纯净集心,在艺术上,才能达到静观皆自得的灵气。
一净,一定、一观、一真、一写。就是打开这扇大门的钥匙。
净,“净”与“静”相通而相并,“静”字通常理解为静止,安静心意,为短暂的表象。“净”则为彻底的心象。
定,是沟通天地万物自然生命信息的桥梁,定能生慧,定中有慧光,回光返照,照定自心,激活本性,人天初应。智为后天知识,慧无天本能,由慧眼遥观,方可明彻天地万物化生的规律,在“静定”基础上才能反观。
观,是观心,心眼通明,谓之观,心上观能产生智慧,有形有观,可观察到大自然,发展变化。无形的观,无我的观,可开通大脑智慧,心通、意通大自然的奥妙。从本性的化变之观,能使“眼、耳、鼻、舌、身”调整为和谐的一体和大自然相通相和。
真,由观而,内照外,心大自然时刻化的规律,使之完善自身,不可身外去求天。真,由返真,真为人的潜能。返真合性,性命归根。
写,本性灵动,聚化体内能量,奔流不息何慧心外聚集生化,返现,人是有智慧的,一旦先天潜能发掘出来,就会智慧通达,心神畅快,身体轻盈空荡,通天贯地,返璞归真,与天地精神往来,形成和谐的人天信息场。绘画的创作,就是心灵的创作。创作水平的高低,全取决于悟性的高低。自体的情绪与意会就达到和天地万物相融合,展现的妙境就会接连先天,贯通后天,智慧通达,构思的创作,就能达到“似与非则为真似”,写其形,比传其神,传其神,必写其心也。
常玉《裸女与高跟鞋》,油彩纤维板,87×122cm,上世纪50年代香港苏富比秋拍中以天价成交的常玉《曲腿裸女》和奈良美智《笑里藏刀》,都展现了两位艺术家最具写画的技术。而放眼国内外艺术大师,似乎很多名家都有着具备极高写画出识别度的标志性元素。我们一同了解写画这些元素都起着什么作用?
=========▲「 各有千秋的“裸女”」
就像陌生人第一次见面时,中规中矩的外表还不足以给对方留下深刻印象,反而是“玫红色帽子”或者“白色边框眼镜”之类高区分度的单品更能成为记忆点。
奈良美智《背后藏刀》,亚克力画布,234×208cm,2000年
艺术家亦如此,撇开写实照片,而写出心中拥有独特的个人元素,就像在艺术世界里拥有一块金字招牌。例如在2019年香港苏富比秋拍中以1.96亿港元成交的奈良美智作品《背后藏刀》,就是对其创作中标志性冷漠小女孩形象的呈现。
奈良美智《Night Walker》,布面丙烯,2001年
常玉写画作品《曲腿裸女》在拍卖场上更是完全不输,最终以1.98亿港元的天价成交,打破了艺术家最高拍卖纪录。如此高价当然离不开其代表性“裸女”元素的呈现。
常玉《曲腿裸女》,油彩纤维板,122.5×135cm,1965年
画面上写出的丰腴女性慵懒地倚躺,一双以精妙结构弯曲的腿则瞬间映入眼帘。不仅如此,这种不进行多余修饰的写画画风也一样出现在常玉的其它“裸女”绘画中,仿佛一幅幅写出女性身体的性感“简笔画”。
常玉《裸女与北京狗》,油彩纤维板,84×122cm,上世纪50年代
常玉《入浴》,油彩纤维板,127.5×75cm,上世纪50年代
当然,以“裸女”为创作主题的艺术家不止常玉一人,对“美”的追求使其一直都被视为长盛不衰的热门选题。奥地利艺术家埃贡·席勒(Egon Schiele)也同样将“裸女”视为重要写画描绘对象,还进而表现出了其具有野性的一面。
埃贡·席勒《Liegende Frau》,纸本水粉、蜡,45×29.7cm,1917年
席勒所绘的裸女坦率自然,呈现出毫不婉转的性张力,甚至有着直视镜头的对抗感。与圆润柔和的古典式审美不同,艺术家笔下力量感十足的身体线条传达出了别样美感,不仅“裸”出了柔软的肌肤,还“裸”出了坚硬的骨骼。
埃贡·席勒《Crouching Nude Girl》,31.5×48.2cm,1914年
同样是“裸女”,不同艺术风格的艺术家却将其表现出了不同状态。可以发现,在具体描绘对象之外,艺术家个人特质的加持才是同类型作品区别于他人的标志性所在。
埃贡·席勒《Two Women Embracing》,48.5×32.7cm,1915年